早年,民间传闻蛊*是无医可治的顽症。当然,蛊婆是可以自己解蛊的,自家的蛊自家解。
其实,蛊*并不可怕。温廷筠在《说邪》里记载:剑南东川的节度使于叔明,不仅不怕人放蛊,还特别爱吃蛊,他经常安排手下人四处为他找蛊来吃,当时人们称他为“幡蛊”。每次得到蛊,他就将蛊药放在温水上,让其*气散发一部分,然后把蛊药掺和了五味调料,敷在卷饼中慢慢品味,常常还边吃边赞叹。
应该说,人世间所有的病*,理当“有法可破”,事物都是相生相克的,正所谓“是药必有*,是*必有解”。在漫长的历史变迁中,有放*的人存在,也就有解*的人在对抗。众多的蛊*病人,更是在积极地寻求解脱之法。
古代的医药不发达,如有人染上了蛊*,首先是服用草药化解,慢慢也摸出了门道。《周礼》称这种草药为嘉草,主要是祷告神明,求得神助。《史记》中《封禅书》记载:“秦德公作伏祠,磔狗邑四门,以御蛊灾”。
《神农本草经·中卷》记载:“长石,味辛寒。主治身热,四肢寒厥,利小便,通血脉,明目去翳,眇,去三虫,杀蛊*。久服不饥。一名方石,生山谷。肤青,味辛,主治蛊*,*蛇,菜肉諸*,恶创。一名推青,生山谷。”
《后汉书》中,作者有这样的记载:仲夏三月,用一根米色的绳索,将荤菜和酒瓶连在一起,能消灭蛊*。在大门上挂一枝树杈,可以驱除邪气。有人说,在端午节时抹雄*酒,就是为了去*除蛊。
宋庆历八年(年),仁宗翻看福建路(省)奏报朝廷的刑案,发现民间常有人放蛊害人。一本案卷中又述明,福州有一个叫林士元的医生,能用中草药治疗蛊*,很有效果。仁宗遂下达旨意:速将林士元治蛊药方,交给宫中太医审查,连同太医们搜集的治蛊秘方,印成专书,颁发各地使用。《续资治通鉴》一书里,对此作了描述。
古旧医书及方志上,也载有很多的医蛊偏方,五花八门。
孙思邈《千金方》说:“治诸热*或蛊*鼻中及口中吐血,医所不治方。取人屎尖七枚烧作火色,置水中研之,顿服即愈,亦解百*,时气热病之*服已,温覆取汗,勿轻此方,极神验。治蛊吐下血:方榉皮广五寸、长一尺,芦荻根五寸,如足大指小,品方用蔷薇根,右二味(口父)咀,以水二升,煮取一升顿服极下蛊”。
道光《广东香山县志》记载,明崇祯十七年,当地发生过一些植物蛊*害人的事件。在当地生长着一种胡蔓草(又称断肠草),叶子含有剧*,人食之会百孔出血;肠胃也会溃烂寸断。当地个别恶*之人,常常利用胡蔓草做蛊害人。就此,岭南的医生经过试验,开出了治疗胡蔓草剧*的药方:取鸡蛋一个煮熟,研成细末,再加一汤匙清油,让中胡蔓草*蛊的人每天服用一次,就会吐出胡蔓草蛊。蛊在上膈的,加用明矾五分,放在热茶里溶化后服用,就会吐出蛊来。
百家注解《碧峰医赋》一书里,主要是将雄*、大蒜、菖蒲三样东西,放在一起煎水喝,可以治好蛊*。
曾在江苏省溧阳县做“浙西观察使”的韩晃,一心想根绝蛊*,但想不出什么法子。当地竹林寺有一个和尚,却能制造一种药丸专门治疗蛊*,病人可以丝绢一匹换一枚药丸,治愈了不少患者。他拿出女儿的嫁妆钱,在当地温泉边建造了个浮图,并公开招聘僧人值守。竹林寺那位善解蛊*的僧人应征,韩晃就高兴地请他为主持,并请他专门治疗民间发生的蛊*。韩晃后来把治蛊的药方刻在庙旁的石碑上,并转抄在附近两县的闹市上,使蛊*不再为害。
佛教的《陀罗尼法》中,也有“除蛊*法”:若为蛊*所害,速取“龙脑香”和“安息香”各等分,用井水一升合之,火煎后供奉在大慈大悲观世音像之前,念大悲陀罗尼咒一百零八遍,然后服食之,则蛊*可以逼出体外。
过去,在云南若中了金蚕*蛊,用秋后的石榴皮煎汁来服用,连续七天便能解*。
在湘西,过去还有“阴炮”、“阴箭”治疗蛊*的说法:有人中蛊后,便请来法师作法。只见法师左手握拳眼,右手食指从中穿过,对准蛊婆所在的方向,连捅三下,称为“阴炮”,可以射死蛊婆。有的摘来又长又大的茅草,把骨径两边的薄叶用手指夹住,顺风一甩,那茅草骨径就如箭远远飞去,可达数十米远。此谓之对蛊婆“放阴箭”,能使对方的蛊药失效。
要医治蛊*,必须先知道中蛊与否。如果是其他病症,便不必杯弓蛇影。
古人刘锡蕃说:“中蛊者,或咽喉肿胀,不能吞饮;或面目青*,日就羸瘠;或胸有积物,咳嗽时作;或胸腹胀鼓,肢体麻木;或数日死,或数月死。”在湘西,有下列症状的,经常都认为是蛊病:肠鼓转动者;大便内有细小虫子者;大便内有血迹者;胸腹膨大,时痛时止者;拇指与食指间刮现红色条状者,等等。
在我们湘西南一带,如果发现有疑似中蛊的情况,干嚼生*豆是最普通的验蛊方法:如果不是中蛊,则腥味浓郁,干燥涩口,无法再嚼;如果真的中了蛊,则脆香可口,越嚼越有味。还有的是用黑豆实验,方法也是一样。
传说,用白矾也可以检验蛊*。白矾本来是苦的,如果变成了甜的,那无疑是中蛊了。
在有些放蛊的地区,有人是在嘴里含一块鸭蛋白,上面插一枚银针。一刻钟后,如果鸭蛋白和银针变黑,则中蛊无疑。
其实,治蛊不如防蛊。崇祯某年春,云南人罗明夔到香山县当县令,了解到当地有人利用胡蔓草制蛊害人,就下令:凡到本县告官的,每人随缴胡蔓草五十枝。命令下了后,告官的人只好先到野外采摘胡蔓草,罗县令则把收缴的*草,亲自监督杂役焚烧成了灰烬。结果,告官的人越多,胡蔓草就越少,胡蔓草被人砍伐得精光,在他离任时已经无草可交了。据说,也许是没有了这项药引子,当地也就没有蛊*再害人了。
还有一个流传在民间的方法是:凡出外就食,随身携带大蒜,吃饭前吃一根或一粒蒜头,就能防蛊。尤其是那种没有分瓣发蘖的独蒜子,放在衣服兜里,半年一换,不吃也能生效。
上世纪四十年代,国民*在湘西成立了湘西屯垦处。该处的一位伤兵在靖州被下了蛊,为了解蛊,他踏遍了靖州飞山上下的深涧野泽,尝遍了当地的所有草木及有关治蛊的动物昆虫,居然被他摸索出了解蛊的方子。以后,只要有中蛊的人找上门,他必定为其解蛊,在当地传为佳话。
施蛊方法大多是放入食物中,而食物又主要在饭菜中,《赤雅》说过:“蛊成先置食中,味增百倍”。在就食前,可以先拣出一块食物,放在一边桌上,再开始就食,蛊害就不灵了。
以上文字,来自文献记载和民间传说。本人不通药理,无法确定其真实与否,权作一些谈资,以供聊天娱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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