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凉面凉粉凉皮

  • 来源:本站原创
  • 时间:2021/4/6 14:21:09

作为西北农民的孩子,我小时候能经常吃到的小吃,就是凉面,凉粉,凉皮。

姚庄好吃的多着呢,但相比而言,羊肉串太贵不经吃,冰糖葫芦属于“六谷”要少吃,醪糟甜醅有酒精小孩子也不能多吃。

所以我记忆中最常出现的,就是凉面、凉粉、凉皮。

后来我离开家乡,也尝过各地的美食,法国的可丽饼,德国的肘子,布鲁塞尔的华夫饼,上海的生煎包、南京的盐水鸭、重庆的冰粉,都吃过,也确实都好吃。

但对我一个西北人来说,这些东西,只能香到嘴里。

能真正香到心里的,还得是家乡几块钱一碗的凉皮,再带一碗烫烫的温面汤。

凉面,也叫温面,也有人叫蒜温面。

甘肃的凉面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样,是带厚汤的,我后来吃过新疆的*面,感觉有点像。

面条是压制的鲜面条,煮熟过凉水,倒清油拌匀。

汤的做法比较讲究,面粉加水揉成团,放入冷水中搅拌,待面团里淀粉溶解在水中,剩面粉蛋白丝,搅起,一齐倒入沸水中,烧开,溢起,加姜粉,胡椒,酱油等调料,关火。再切点*瓜丝,凉面就做好了。

凉粉的制作比较简单。

起锅烧水,加白矾少许,洋芋淀粉溶于凉水,边搅拌边慢慢倒入沸水锅中,淀粉迅速凝结成胶状,保持搅拌,倒入剩下的淀粉溶液,等所有的淀粉都凝结成胶状,加入少许酱油调色,关火。

甘肃的凉粉是芥末汁调味的,凉粉本身没有味道,所以芥末汁的味道就非常重要,调好的芥末汁,芥末香而不呛,芝麻酱醇而不腻,酸和咸也被甘谷辣椒油的香味调和得合合适适。

冬天早上,一碗热凉粉配上一个热油饼,标准的老干部待遇。

凉皮算是一个出圈的美食了,离开家乡后,我在其他地方也吃过。

凉皮的做法较为复杂,坦白的说,我出门在外,自己做过无数次凉皮,目前成功次数为0。小的时候看妈妈做过,高筋粉加水揉成团,放入大盆,倒凉水搓揉,将面团里的淀粉“洗”到水里,剩下的就是一团面筋,洗好的淀粉液舀一勺倒入锣里,摊匀了,盖起来蒸几分钟出锅,刷上油晾凉即可上刀切了。

洗完剩下的面筋团,上锅蒸,就是凉皮里的面筋。

小时候吃凉皮,调料都是芥末汁的,但是前两年我回家,发现很多凉皮摊子上是“蒜水”调的,不过都好吃,各有风味。我也不觉得芥末代表传统,蒜水代表改革,就是个老百姓的小吃而已,老百姓喜欢的,就是好的,正宗的。

和其他地方的凉皮相比,甘肃的面皮比较厚,感觉吃起来更过瘾。但也是因为这个明显的区别,我在其他地方,从没买到过家乡味道的凉皮。

行家都是吃一碗凉粉或者凉皮,然后来一碗免费的凉面汤,又香又暖。

我小的时候,住在火车站旁边附近一个院子里,我爸和我三叔就是摆摊卖凉皮的。

记忆中,每天早上醒来,奶奶帮我穿好衣服,我去厨房找妈妈,老的厨房比较封闭,也没有抽油烟机之类的,所以整个厨房全是厚重的蒸面皮的蒸汽,妈妈腰部以上全笼罩在蒸汽里,妈妈看到我进厨房了,就蹲下来跟我说:“斌斌要好好读书哇,读书了以后我们做凉皮就不用这么辛苦了。”

这可能是我“要好好读书”念头的第一来源。

家人忙,顾不上管我,我就经常去凉皮摊子上玩。

摊子旁边卖油饼的黑虎妈妈每次看到我,就给我“特制”一个小型的油条。

卖豆腐脑的胖娃娃(后来好像犯错进监狱了)话不多,但是他的豆腐脑让我觉得甜豆腐脑绝对是异端,咸豆腐脑天下第一好吃。

卖醪糟的吉定爷爷,后来去电影院门口那里卖了,跟我们也是沾点远亲戚关系,前两年我过年回家路过那里,他还拉住我给我送了一包米酒(自制的醪糟原材料)。我有次看到一个妙龄少女去他摊子上喝醪糟,那妙龄少女刚从路边一个人手里买了件衣服,想来是姚庄集上偷来销赃的,吉定爷爷就故意大声给我讲故事,说他刚刚看到一个人从醉汉身上扒了件衣服,颜色和款式故意描述得和那少女买的一致,把扒衣服的整个过程描述的惟妙惟肖,如何解开扣子,如何从肩膀翻身,醉汉身体如何僵硬等等,我们偷偷看着那少女又是不相信又是很嫌弃后悔的神情,乐得脸疼。我人格内核有点不良男人的成分,想来和这类经历不无关系。

我上小学,班里的同学跟老师描述我的时候,就会说:“卖凉皮那家的孩子。”

后来我们和我三叔家不住一个院子了,我爸也改行做别的了,但是堂弟和堂妹经常很“主动”地跑到三叔的摊子上给我提几碗就跑到我们家来玩了。

就这样,我的童年基本上就是凉面凉皮凉粉天天见天天吃的程度了。

但是任何一样东西,如果天天见,就不那么在意珍惜了,人性使然。所以我小的时候一直没觉得凉面凉皮凉粉多么难得的。不过那时候大家的物质条件都不是很好,所以我也接受了从平淡中获取人生的快乐,我上中学,我们家也老早不卖凉皮了,但我每次考试考得比较好了,我妈就说明天给你做一顿凉皮,我其实没觉得什么,倒是我妈感觉很神气,吃饭的时候端着碗一会儿功夫串了七八家邻居的门,整个巷子里知道我们今天吃的是凉皮。

我有次去欧洲跑马拉松,到30几公里的时候,出现了撞墙效应,脑子里像被鲁提辖揍了的郑关西一样,各种回忆各种感受往复出现,就在那个时候我突然想吃一碗凉面,反正也不在乎输赢,当场给我妈打了个电话,问了下凉面的做法,刚好休息了几分钟,一咬牙,跑完了剩下的路程。

晚上到家,开锅烧火,挂面煮水,溢两次捞出,倒油拌匀;做面汤,取碗加面粉搅成糊状,倒入沸水,看着锅里起浆糊泡泡了,倒入酱油,上了色就有点样了,拿了十三香粉将就,切了半根*瓜,异国他乡的凉面就做好了。

捞起一口放嘴里,暖和,面汤是很稠的,所以嘴里第一感受是很厚重的暖和,接着全身心暖和起来了,然后姜味和草果的香味就咂巴出来了,食欲被进一步调起,来不及反应,酸味和咸味跟你打了招呼,让你发现这碗由汤到面都只有面粉做成的东西,竟然也是如此的有滋味,咬一口,面条筋道而不难嚼,唇和齿都经历了一次从暖到香,从触觉到味觉的按摩,不等你回过神来,又发现蒜泥和辣子油(我当时用的是老干妈)的味道已经在抚摸了你的全部味蕾了。

身体的疲惫,异国他乡的孤独,简单一碗凉面,全部解决。

凉皮也是我妈现在保持不多的倔强了。

我有次跟我妈妈视频,说我点了外卖凉皮,没家里的好吃,我妈妈当场下厨房,给我做了几斤,真空包装寄到了上海。然后很长一段时间天天吃凉皮,吃的我看到冰箱里的凉皮都有点怕了,吃完后没过几天,又开始想吃了,看来这玩意儿刻到DNA里了。

老家火车站有个霍记小吃,那是我三叔的摊子,现在还在。

我每次回家,下火车就到我三叔的摊子,一碗凉粉凉皮两和,再加一碗凉面,甘肃的美食填饱了这个甘肃的胃,我就切换成了地地道道的甘肃模式,又变回十年前那个从未出过远门的甘肃小伙子了。

疫情当前,期望着,什么时候能再回家。

再吃上那么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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